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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国怪人朱谦之:不要学位要学问(2)

发布: 2016-01-05 08:58  | 来源:未知 | 编辑:4908.com | 查看:

  智识即罪恶

  朱谦之要革北洋政府的命,北洋政府自然要抓他。然而北洋政府统治下的笨警察没有抓住朱谦之,倒错把他的朋友给抓起来了。听闻此消息,悲愤交加的朱谦之二话不说就去投案自首了。从这一点很可以看出朱谦之作为革命者的仗义。
 

  朱谦之总喜欢替人承担罪责。1921年,胡适的朋友谢楚桢写了一本《白话诗研究集》,希望胡适帮忙推荐一下。胡适翻看之后,觉得写得很差,拒绝了谢楚桢。后来,易君左等人却对这本书极尽吹捧之能事。北京高师学生苏梅在看过这本书之后,写了一篇文章来批评,结果却遭到易君左等人的谩骂。一向爱管闲事的胡适忍不住批评了易君左。因为谩骂苏梅的文章是用笔名写的,易君左等人否认文章是自己写的。
 

  为调和胡适、苏梅和易君左等人的矛盾,朱谦之特地找到胡适,非要给自己背上这个黑锅不可。1921年5月19日,胡适在日记中写道:“今晚朱谦之君来,问我能否不登那个启事,我把我的理由告诉他,他就不劝我了。他又说,‘我是快要出家的人了,我后天临走时登一广告,说(呜呼苏梅)是我做的’。我劝他不要如此,因为这虽是仗义,其实是虚伪。他合十赞成,就去了。”在胡适的劝说下,朱谦之最终没有登广告。
 

  这一时期,在跟胡适来往的时候,朱谦之极力劝说胡适出来革命。当朱谦之投案自首,进了警察厅之后,警察问起他跟胡适的关系时,他还为胡适不参加革命而耿耿于怀。胡适曾在日记中记述:“到编译所,朱谦之与郭沫若来谈。谦之见我的《四烈士冢上的没字碑歌》,大喜,以为我的思想变了。谦之向来希望我出来做革命的事业,我不赞成他的意思。他在警察厅说他曾劝我革命,但我不赞成。此语外人以为是假的,其实是实有的事。”
 

  朱谦之希望胡适出来领导革命,遭到拒绝,朱谦之为此无比郁闷。不过,作为革命者的朱谦之,对于知识的态度也发生了变化。此前,反抗考试制度的朱谦之,只是反抗压迫人的考试,并不反对知识。他不仅不反对知识,他还是知识的热烈追求者。成为革命者之后,朱谦之对知识却充满仇视。朱谦之在1921年发表的《教育上的反智主义》一文中说:“知识就是赃物……由知识私有制所发生的罪恶看来,知识最赃物,即就知识本身的道理说,也只是赃物,故我反对知识,是反对知识本身,而废止知识私有制的方法,也只有简直取消知识,因为知识是赃物,所以知识的所有者,无论为何形式,都不过盗贼罢了。”他还说:“知识就是罪恶——知识发达一步,罪恶也跟他前进一步。”
 

  朱谦之的这个观点似乎并没有引起胡适的重视,不过却遭到胡适的同路人鲁迅的迎头痛击。看到这篇文章后,鲁迅写下《智识即罪恶》一文,讽刺了朱谦之的观点。实际上,朱谦之的观点在当时有一定代表性。这一点上,瞿秋白与朱谦之是一致的。

 

  被“反智论”吞噬了自己

  作为知识分子,朱谦之学问欲极强,致力于知识的追求;作为革命者,朱谦之则主张“智识即罪恶”。他的命运,似乎就隐藏在这一自相矛盾的观点中。
 

  在给胡适的信中,朱谦之虽然反抗考试制度,但他却是用功于学问的知识分子。而当他从知识分子转化为革命者时,对平等的追求,导致了他“智识即罪恶”的观点。在朱谦之看来,有的人有智识,有的人没有智识,这导致了人类的不平等。如果追求平等,那些接受过教育的青年知识分子与没有接受任何教育的人,在人生起点上是完全不平等的。从这一思路出发,他没有致力于让那些没有受教育的人去接受教育,而是认为智识成了人与人之间不平等的原因,因而也就成了罪恶的源泉。他与瞿秋白的这一观点,带有浓厚的“反智论”色彩。如果智识即罪恶,那么拥有智识的人是不是也充满罪恶呢?如果智识即罪恶,那么是不是“知识越多越反动”呢?从这一点出发,知识分子的“原罪论”呼之欲出。朱谦之的矛盾之处就在这里。
 

  在后来的批判胡适运动中,朱谦之开始不断做自我检讨,多次批判胡适。在对知识的态度上,他和胡适不同。胡适喜欢人们叫他“胡博士”,对博士的看重,体现了胡适对知识的热爱与尊重。
 

  1972年,朱谦之在“文革”中死去。他从青年时代就嗜好学问,此时他毫无疑问地成了“反动学术权威”。而按照他的“智识即罪恶”的论述,“学术权威”自然是反动的、罪恶的。作为革命者的朱谦之,他所呼吁的“反智论”一旦付诸实践,也就把作为学者的朱谦之吞噬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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